透明哀歌

叶 ,与亲友互动的企划脑洞博,基本一年一更新了,生人勿近,你近我就打你

浅夏大纪年 09

久违的09……

下一章打斗不可避……还有新角色登场……颓……

“小菀,小菀。”耳边传来的是不属于自己的甜美音色,“醒醒啦,睡在这你也不怕着凉啦。”而她觉得眼皮好沉,像是刚刚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她拼尽全力睁开朦胧的睡眼,她不知道这一觉睡了究竟多久,只是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以往有力的手指变得格外纤细,连常年握弓留下的茧子也消失不见。她有点不知所措,直到少女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

“我……”她眨眨眼睛,“埃尔斯……”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光是说出这个名字就感觉恍若隔世。她是永远停留在那个梦境中的美好,她代表的是童年,是欢笑。是被叶泽气得扔掉的小礼裙,是他们经常嚼的廉价泡泡糖,是断了的木剑和生锈的玩具手枪……是他们所回不去的那些充满了梦想和希望的日子,但依旧能在想到这些时光的时候嘴角上扬,一如那个当时认为遥不可及的梦——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公会。想到这菀叶有点想笑,看哪,我真的做到了……即使你不在我身边。

她坐起身来,看向四周破败的景象。被炉灶的烟尘熏得漆黑的墙壁和断了四分之三的栏杆,是她那个唯一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此时她坐在绿草如茵的柔软草坪上,蜻蜓在她的鼻尖上稍作停留便飞向远方。真是一个宁静的梦……即便知道这是梦,她仿佛都能闻到空气里清新的青草香味,真是个好梦啊,她想。

“小菀这么厉害,将来一定能进职业联盟。”蓝发的女孩托着腮朝她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亮闪闪的,“不过啊……果然还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公会呢!虽然就算能建立也不一定能管理好……但……”菀叶看着她,想要对她说——刺耳的闹铃声却在这时毫无防备地钻进她的耳朵。

刺眼的阳光,童年的庭院,充满夏日气息的草坪,以及埃尔斯。它们都伴随着滴滴作响的闹钟化作了一片虚无。菀叶再度睁开眼睛,迎接她的是熟悉的房间,以及熟悉的一片黑暗。她的耳边还残留着那句话……是啊,即使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值得信赖的同伴。可是这里是王城,各家公会纷争不断,她刚刚建立的公会弱小又卑微,在庞大的公会数量下像是艘风雨飘摇的小船。更不用提少得可怜的参与人数,目前公会里的人只有五人,她,叶泽,强行拉来的十蓝和蓝祈,以及被捡回来的少女溪嘉。

幸好她所租的公寓离公会不太远,这让她稍微能提起一点去公会的劲头来。当时租下它的原因就是为了更方便地打理公会事务。金光闪闪的钥匙完好无损地装在她的衣兜里,她将钥匙插入钥匙孔,随着咔哒一声,刚才还若有若无的歌声一下子变得清晰响亮起来。旋律像是民间流传歌谣,伴随着十几岁少女特有的甜美嗓音被送到她的耳边。

“……”菀叶愣住了。

她望着拿着扫帚正在对公会进行不知第几次清扫的溪嘉,少女一遍遍的清扫让本就不脏的地面显得更加整洁,菀叶甚至能通过光洁的瓷砖看到自己的倒影。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已经满头大汗的溪嘉,汗水将她棕色的发丝黏在脸上。而她仿佛察觉不到何为疲惫,嘴角仍微微向上扬着,直到两人的目光相遇。

“啊!……会长!”她似乎是才发现菀叶的存在,手中的扫帚差一点因慌乱而飞了出去,“我……我一会要不然也去工作,叶泽哥和十蓝姐都是非常温柔的人……还有蓝祈哥。我是想着给公会做点什么才……来扫除的……”她看上去有点害羞,两只手紧握着扫帚杆磨来磨去,目光在瓷砖和菀叶的脸上来回游移,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至少她是个好孩子,菀叶在她战战兢兢的眼神中读到了那份夹杂着不知所措的情感。老实说他们并没有给予这个女孩多大的恩惠,硬要说只有蓝祈的救命之恩算得上份量重一些。是从来没有人对这个女孩施予过“温柔”,她才会变成这样小心翼翼又有点怯懦的性格吗?

想到这菀叶心头不禁泛上一阵酸楚,但还没等她说出一些安慰的话。紧随着八点钟声的响起,少女好似听见午夜钟声敲响的灰姑娘一样慌张地丢下扫帚夺门而去。“啊啊啊八点了?!八点了!!!糟糕忘记时间了这是第一天上班啊啊啊!!!”一边惊声尖叫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出门时头还险些撞到镶金边的门上。

不仅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还是个冒失鬼啊。菀叶弯腰捡起那把躺在地砖上的扫帚,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叹了口气。

即使是位处里吉街的餐馆,在一天中的黄金时段也依旧会忙得不可开交。不仅餐馆内部是座无虚席,就连脏兮兮的墙壁上都会靠着许多无处可坐的穷人。溪嘉刚收好几张已经洗不出来的暗黄桌布,另一边老板粗鲁的吆喝声又再度响起,她不得不两步并作三步地跑去端后厨新做好的菜,还得小心翼翼地收敛步子,如果这些盘子打碎赔偿可是要从她的工钱里扣的。另一边南枫也好不到哪去,刚刚洗过一大摞碟子的他手上的泡沫还没有擦干净,就得立刻拿起扫帚跑去扫满是尘土的地。

中午时段过后南枫和溪嘉都累了个半死,下午三点多是顾客最少的时候。随着黑市的收摊和饭点的过去人们也没有理由在这条贫穷破旧的街道上驻足。在中午的忙碌衬托下,下午的店内显得分外冷清,只有一个顾客在一碗全是清汤和葱花的面中努力挑出为数不多的肉星来。既然不怎么忙,老板就算是再凶神恶煞也没有理由差遣他们。于是两个得到了宝贵的休息时间的年轻人,终于能在餐馆的小后院享受一下片刻的宁静。

“第一天上班感觉很苦吧?”南枫一边拧拖布一边冲溪嘉苦笑,“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忙碌的时候,比如节假日,菜市场那边不开……唉,说出来真是可怕。”

“是……是吗。”溪嘉想想那画面,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我还以为这种小饭馆人不会太多呢……”

“那是你想的太好了,这里可是王都唉?物价贵得能杀人了,那些中心地位的餐馆价格一顿就能抵我半年房租……这里虽然卫生条件差,质量也没眼看。但是就价钱来说还是在很多人的接受范围之内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

这就是现实啊,溪嘉。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她之前活在瓦易的保护伞下,生活虽然苦涩但是大部分还是美好的,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不得不学得坚强起来……正在这时她的余光瞥到了南枫腰边别着的一把苦无,那不是普通人会有的东西。她暗暗想到,此时一个想法扎根于她的心中,就看她能不能说出来了。

“那个……请,请问你会战斗吗!那个……能教我剑术吗!!”她鼓足勇气,虽然底气还是有点不足,但是她不能再这样继续躲在别人的保护伞下了,不想在手足无措地等待着别人的救援,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累赘。即使是为了那个人,她也要变得更强。

“咦……我?剑术?”南枫有点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睛,“你要我教你剑术吗?这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我现在是刺客,但是我以前还是以练剑为主的……”说到这,他眼中的光黯淡了几分,“不说这个了,你是什么职业的?”

“……血族。”她摘下脖子上那个血红色的十字架,那条项链在她的低声念诵下化为了一柄血红色的长剑,“但老实说,我还不是很适应这个职业……”

“……确实,很意外。像你这种娇小的女孩子居然会选择这么危险的职业……”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脑海中跃出一个拿着镰刀的少女模样,瞬间就把下半句又吞回了肚子里,“总而言之你对这个职业的了解是必须要有的,剑术师和血族差不多,都是使剑。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各自的特性,剑术师只是普通的剑术,而血族会在此附有独特的属性……例如用自己的鲜血来引导出大部分的能量,这就是剑术师所做不到的。我也只能教你一些普通剑术,其他的……你应该有公会吧?去问问你的公会前辈们吧。”

一大长串的理论知识听得溪嘉有点发懵,她只能装作理解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地跟随着南枫,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虽然两者间技能存在着诸多差异,但是自身的剑术则更加重要。这把剑你给一个魔法师,那基本就相当于送了他一块废铁……所以。”他从包里拎出一把竹刀,那把刀看上去十分破旧,边上毛毛躁躁而铁制的把手则锈迹斑斑,“我们先来实战演练下,来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如何,不用担心。我不怕被你伤到,也不会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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