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哀歌

叶 ,与亲友互动的企划脑洞博,基本一年一更新了,生人勿近,你近我就打你

浅夏大纪年 10

呃啊,终于搞完了

垃圾打斗,毁我心神灭我精力


虽然距离她转职成为血族也过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像模像样的战斗几乎是从没有过的。溪嘉紧握着那柄长剑,即使有了战斗的觉悟,双手和腿脚还是由于本能的恐惧而浑身发软,刀尖也随着身体轻轻地震颤着。相反南枫作为一个刺客,握着竹刀的样子却看起来那么轻车就熟。

“……真的没问题吗?我数三下,就要开始了哦?”

“没,没问题的!”溪嘉鼓足勇气大喊道,“请……请多指教!!!”

三秒的时间稍纵即逝,当溪嘉还在思考要从哪个方向进攻能够迅速得手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南枫的身影就已经闪到她的后方。好快,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南枫的身形几乎化为一道蓝灰色的虚影。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用长剑去抵挡住对方的攻势,金属与木制品的激烈碰撞发出巨大的闷响,两人也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逼得各自向后退了一步,溪嘉连忙抓住此刻的空档,她脚尖略向后移,将重心放在左脚上,然后以她所能达到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刺。她举起长剑,向着南枫毫无防备的腰部挥去。可是那记攻击却被竹刀完美的挡下,南枫稍一提手,第二波攻势随之到来。溪嘉连忙提剑去挡,但是节奏已经被搅得一塌糊涂,她不得不跟随着南枫的动作进行一味地防守,眼看着她便被逼到了墙角,似乎是胜负将分的时刻了。

还不能就这么结束,她紧咬下唇。在南枫的剑再度挥来时她没有选择再度迎上,而是稍稍将身子倾斜,凭着暗夜骑士特有的速度优势闪离了那个死角。接着她提起长剑,趁着南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用刀背刺向他的腹部。血红色的寒光一闪而过,击中了吗?她连忙回头去看南枫的反应,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胜利的消息,而是冰冷的刀刃,刀锋直指她的眉心。

“不行,还差得远。”南枫笑道,接着将刀收回刀鞘,“距离一名出色的暗夜骑士,你差得太远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听到后溪嘉还是显得有点泄气。来自肌肉的酸痛感依旧停留在她的四肢内部,她活动活动由于握剑而涨得通红的手掌,就在她失意时,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南枫摸摸她的头,然后温柔地笑道:

“不过作为一个新手来说做得相当不错了,看得出来你想要变强的意识——不过实战中可不能那么莽撞地直接冲上去,在剑术中观察对手的动作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像是之前你脚部的小动作就被我注意到了,既然已经观察到你下一步是以速度为攻击方式,那么我自然能做出防备了。“

“南枫好厉害啊,”她望向南枫,下意识地回答到,“明明是刺客却懂得这么多剑术的事情,就好像你本来就是一个剑术师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南枫的表情再度变得怪异起来,那样的表情她似乎看过……悲伤,像是隐藏了一大段不为人知的悲伤经历。于是她奋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能够改变现在气氛的话题……啊,对了!

“那,那个!之前有看到南枫你在后厨帮忙……所以说,南枫你是很会做饭吗!”

“啊?啊……这个,哈哈,别的不敢当。做饭我还是很拿手的,”刚才的阴霾情绪仿佛一扫而空,南枫笑了起来。那笑容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得意,“溪嘉想吃什么的话,在有限的食材内我还是可以做的很好吃的。”

“不……我的意思是,”溪嘉紧紧地握住拳头,“请教我做饭吧!!!!”

之后的日子里,每当南枫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懊悔和不解便都会涌上他的心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人知道。他所能做的只有面对着面前焦黑的,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勉强能称之为食物的谜之物体,然后硬着头皮将它们吃下肚中而已。

里吉街的饭馆发生的这样一场战斗,位处于王都中心的叶泽当然是不会知道的。此时他一边掂量着轻飘飘的钱包,一边让目光在告示板上扫来扫去。他的性子自然不愿意接一些繁琐的任务,但正因为如此所得到的报酬也是相当可怜。在这样残酷的现实的打压下,唯一美好的事情就是今天能和十蓝一起出门买菜了吧!怎么看都是新婚夫妇的日常生活,如果蓝祈那个不识趣的家伙不跟来就更好了。

想到蓝祈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个家伙就是在我和小蓝蓝的幸福之路上最大的阻碍啊!!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到了下午三点,我们的骑士先生没有等来他的公主小姐,倒是等来了一大群吵吵闹闹的路人甲乙丙丁。在他还在职业大厅里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蓝祈和十蓝两人时,职业殿堂的门口已经被游行的公会和围观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了。

“喂喂喂,这怎么了啊。”事发地点早已经被人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了,叶泽只能看见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根本无从知晓,他只能逮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女生,试图了解一下情况。

“唉?这位小哥是刚来的吗?”女孩子冲他笑笑,白色的马尾辫一晃一晃,“连职业联盟惯例的公会游行都不知道?”

“这个倒是知道……”叶泽小声地应答了一句,公会游行几乎可称为是王都的特色之一了,每年公会榜上的前十位都会在七月中旬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游行,平日里节假日也会进行一些小规模的活动。当然,像他们浅夏这种刚建立的小公会自然是与这种大型庆典无关了,走在最前列的自然是职业联盟,月朗星公会则是紧随其后,那之后是著名的法师公会三千秋水。之后几名虽然有浮动,但也基本是几个耳熟能详的公会名了。

“可是之前的游行也没聚集这么多人啊?”叶泽问到,“这是……第十名?”

“第十名,树术公会。”说到这个公会名字的时候,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屑,“嘛,这公会的名声可不怎么样呢,刚才也是因为一个路人的指责而打起来了,气量真小……”

“原来是这样啊……树术。”叶泽再一次念叨了下这个名字,便将它抛之脑后了,“算了,这么烂的公会早晚是要被我们打烂的。”接着他便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之后想看热闹的人们。

“这么狂妄啊,”女孩笑到,“小哥你是哪个公会的?说来听听?”

“说了别吓到你,”叶泽笑嘻嘻地挥挥手,“是未来的王者公会——浅夏哟!”

此时菀叶也混迹于围观群众中,本来是想考察一下其他公会的实力才来观看这场公会游行,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使局面陷入混乱就算了。这句狂妄的话还不知怎地就刮到了她的耳朵里,现在她只能捂住脸庞,期待着没有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

“……?怎么了。”“表情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难看。”站在他身旁的白发男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侧过身来询问到。

“不……没什么。”总不能说刚才那个二货就是自己公会的副会长吧,菀叶抬起头来,尴尬地笑笑,“对了先生……还没问您的名字吧?您是叫做沉黎是吧?刚才……多谢了。”

与这个男人的相逢也是意料之外,菀叶早在游行开始前的三小时就抵达了会场,她的性格一向会多做一手准备,事实证明她的谨慎也的确派上了用场。那时会场周围聚集的人还不多,她也算抢到了一个好位置。公会游行的前几名就和那个女孩所说的一样,稳居前三名的职业联盟,月朗星与三千秋水——本届游行的最大噱头即是树术公会,曾经默默无名的小公会由于会长野契尔的复出战绩突飞猛进。将他称之为全大陆第一的强攻手也毫不为过,公会的副会长星辰也是罕见的双修者,不仅能够灵活自如地使用法术,剑术也十分高超。于是树术公会就这样跃入排行榜前十,将忧维郁也的名次取而代之。

虽然实力暴增,但是这个公会的名声的确不怎么样。围观群众中有一部分是想看看这匹黑马的真正实力,另一部分大多是曾和树术结仇的人前来嘲讽的。菀叶夹在情绪激动的人群中反而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突兀,第九名的公会刚刚过去,树术公会的条幅刚一展出,周围的人群就出现了巨大的骚动,喝彩声和叫骂声不绝于耳,吵吵嚷嚷的声音。最让人意外的是树术公会的部分人员竟不顾士兵阻拦强行冲入观众群,场面一时混乱到了顶峰。人们一边抱怨一边推推搡搡,后背被一个人狠狠地撞了下,她来不及稳定身形,刚要跌至地面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让她没有倒下。

“没事吧。”从上方传来清冷的男声,确认菀叶无事后他立刻松开了手,“看路注意些。”

“……谢谢。”菀叶眨了眨眼睛,她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华贵的过了头的服装,深绿色的袖口点缀着金色的丝线与祖母绿的宝石,纯金的镜框和扎头发用的昂贵丝绸……她基本上是从一开始就待在这里,如果有穿着这么显眼的人她一定会注意到的……至于能挤到这么前排的位置,果然是因为有钱吗?

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人,那人的穿着就十分普通了,跟在他身后一脸谄媚的笑容:“没记错的话沉黎先生还没有公会吧?现在参与游行的都是非常厉害的公会哦?您随便选一个加入就能拥有相当强大的后援了呢!”被称为沉黎的男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并不作答。他的目光在闹事中的树术成员和群众中停留了一会……刚要开口,那句狂妄的宣言便传到了他的耳旁,再回神那个女人脸上挂满了黑线,满脸写的都是我不认识那个人我不认识那个人。

“你就是……那个浅夏公会的吗?”他笑到,虽然没兴趣参加所谓“公会”间的闹剧,但意外收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个……将来要成为第一的公会?”

“不……你不要听他瞎说……呃,是,虽然现在这个公会小得不得了……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有着这样的打算!……哈哈,太狂妄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沉黎看向这个女人,即使嘴上说着开玩笑这样的话,她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她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让这个浅夏公会变得更加强大。

“有意思,我会考虑一下的。”沉黎轻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后的男人看到他转身就走,立刻拎好行李紧随其后……真是个奇怪的人,王都里的有钱人自然是数不胜数,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近期才搬来居住的……“沉黎先生”吗?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那么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估计接下来职业联盟的人就会来平定这个局面吧。就在菀叶也想要离开这里时,来自后方的一股力道顿时让她心生警惕,敌人吗?她猛地转头过去,并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敌对者,紧抓住她手腕的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飘逸的金色长发被汗水沾湿粘成一团,她身穿的洋裙同样漂亮又华贵,裙摆缀满轻飘飘的层层蕾丝——只是似乎不适合奔跑,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那个人!!”金发少女脸上显出焦急的神色,她用力抓着菀叶的袖子,眉毛紧皱,“刚才走的那个,白发的人。他往哪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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