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哀歌

叶 ,与亲友互动的企划脑洞博,基本一年一更新了,生人勿近,你近我就打你

浅夏大纪年 13

炉子怎么这么黑,沉黎怎么这么GAY

忘了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无论白天发生了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情,夜晚总是宁静而安详。那两个总是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在夜色的笼罩下也不再像两只被拔了毛的公鸡一样啄来啄去,他们两人现在并肩走在那条小巷中,手里拎着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头顶上笼罩着路灯昏黄的灯光。

叶泽重重地打了个哈欠,眼边溢出些困倦的泪花,走在他前面的蓝祈也是步伐缓慢。下午的战斗让这两人都累得不轻,现在无论是嘴上的战斗还是真刀真枪的打斗他们都没有力气再去纠缠,只想赶快回家扑在柔软的床铺上放松自己疲惫的身体。十蓝刚刚打来“电话”,意思是自己已经到家了让这两人赶快回来,那是一种属于魔法道具的小玩意,持有者能够将自己所想要表述的话语通过魔力,以不同颜色的光屏模样传送到另一个人的眼前,现在那些淡蓝色的光还没有完全消失,残余的一些光芒停留在流动的空气中,像是夏日夜晚里明灭的萤火。

现在这两人再次站在了里吉街的入口前,谁也没有主动提出要来这个地方,但是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在这里停下了脚步,或许是潜意识的操纵,也或许是神明的安排——但不管怎样,他们的确是站在这里没错了。

“你说那个刺客会不会还在啊。”叶泽率先开口到,显然前一天的事故给这几人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来自树术的刺客与溪嘉,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好兆头。

“不知道,但是被我们昨天那么一吓应该不会再猖狂了吧,”蓝祈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脚还是往前迈了一步,“再去看看吧,去确认一下总没坏事。”

果不其然那个刺客没有蠢到今天也在这间饭馆外面等候,叶泽和蓝祈在周围巡视了一圈似乎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状况。今天的饭馆没有加班的人,熄了灯的破旧房屋在这条街道和漆黑的夜色中烘托了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氛围,叶泽跟在蓝祈身后,忍不住抖了三抖。

“这样掉头就走总感觉不太甘心啊……”叶泽抱怨道,“什么也没发现那我们是来这干什么的?!”

“难道你还想要发现什么吗?不如说这样才比较好……”紧随着蓝祈的话语,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了半空中,叶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饭馆对面,一个阴森的角落里坐着个身裹黑袍的人,它的面前放着一条紫黑色的绸缎,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符卡和一个透明的水晶球,虽然身处这样的贫穷角落但那条用来放货物的织品怎么看都价值不菲,更为这个黑衣人的周遭添加了一股神秘的气息。

“那个女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夜里也坐在那里。”蓝祈沉思道。

“你是怎么看出她个女孩的啊?!”

“这是聪明人的直觉。”

被不知不觉贬低了智商的叶泽十分不忿:“你要是智商高就别在人家背后说三道四的,去看看呗,反正我也正好想买个符卡玩玩,说不定下次就能召唤一些东方的灵兽了。”

“灵兽好啊,王八还是乌鸡?”

“你放屁!!!那叫玄武和凤凰行吗!!!!”

那个黑袍的神秘少女就这样看着这两人站在她的摊位前争吵不休,她拉下兜帽,一大团蓬松的粉色卷发从帽中泻出,而她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两人,轻扬嘴角,那猫状的金色眼眸在黑夜之中犹如两盏明亮的油灯,看得叶泽背后有点发毛。

“没想到这么晚还有客人呀,”她笑了笑,手指缠绕着粉色的发丝,“想买些什么?”

“这是我要说的台词,”蓝祈蹲下身,在那些拥有着华丽花纹的符卡中挑挑拣拣,“居然这么晚还在营业,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商人啊,这个时间段,你一直都在这里?”

“看心情吧,”女孩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她的目光流连于那些蓝祈所触碰的符卡之中,最终还是回到了蓝祈和叶泽的脸上,前者目光中带着警惕,而后者则是一脸茫然,“不过你如果想问那天晚上的话,我的确在,包括你们的行动我也有目击到呢,超帅的,搞得人家也对你们的公会心动了呢。”

“那个刺客之前也来过?……昨晚之前?”蓝祈皱眉,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

“是啊,没少来,而且目标似乎一直是那个懵懂无知的新手服务员小姐呢——我说这位蓝发的先生,这样凶神恶煞的面孔放在这漆黑的夜里,可是会吓到像我这样柔弱的少女的,相比之下那位不明白事况的银发先生显得很可怜呢,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占卜游戏吧。”她拿出一摞塔罗牌,接着在绸缎上一一排开,向叶泽示意到,“随便抽一张吧,这次的占卜就当免费赠送啦。”

从刚刚开始一直置身事外的叶泽突然被点到名字愣了一下,他与蓝祈交换了下目光,得到后者默许的不确定地伸出了手:“我看看……这个背面是……月亮?”

“是的,月亮。”少女并没有拿回叶泽手中的牌,“这张牌就先送给你们吧……浅夏公会的两位,具体这张牌所预示着什么……你们将来,就会知道了。”她再度戴上漆黑的兜帽,转身离开了她的摊位,娇小的身影像是融化于这漆黑的夜色一般,风卷起那些符卡和飞扬着的紫色丝绸,像是翩飞的蝴蝶。

而在王都的另一侧,距离里吉街的派古街此刻也正上演着独特的故事。在这座偌大的城镇里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事情,所以,这也不算稀奇。

经过一天的沉黎终于回到了家中,虽然他游览王都的方式大部分都是坐在金碧辉煌的马车里通过窗子来观赏周边的一切,但是路上的颠簸总及不上家的温馨。哪怕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物比起“家”来说更像是他临时的居所,但人在过于疲倦时都没有太多心情去纠葛那些,生活就是这样,一张柔软的床足以抚慰大多数人疲惫不堪的心情。更不用说这张柔软的床还比普通的要更加昂贵豪华,沉黎靠在昂贵的白皮沙发上,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一边放松着自己疲惫的身躯。

若不是这位访客的突然而至,他可能会放任自己靠在这松软的垫子上歇上更多的时间。现在他不得不将身体稍微正过来一点,尽管他的衬衣还是显得有些松散,微长的白发散乱地披在脑后。微眯的墨绿色眼睛中无意识地透出一股慵懒,但更多的则是对于眼前少女突兀拜访的不悦。

“这位小姐,”他的语气听起来那样冰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半夜。”

“我知道,”少女理直气壮,但更像是不耐烦地回答到,“你以为我找到你这很容易吗?……我是说,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呢!!我打听了一路才知道你的住址!!”

“你来找我做什么?”沉黎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这女孩的穿着怎么看都和他一样奢华高贵,若不是她现在的言谈举止过于失礼他甚至可能还要怀疑她是出身于哪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但是根据他的印象他并不记得自己在王都这边认识这样的人……似乎从他来到这座城镇开始,与他沾边的一切都平凡而庸俗,像是路边带着泥土的野草。

而这朵温室里的花朵现在正站在自己的卧室里,沾着泥巴的红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他专门定做的羊毛地毯上——罢了,地毯可以再买,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她突然拜访的原因。

“你肯定知道晟颜吧?”她说,“……我是她的朋友,听说她哥哥最近正好也在王都,说有事的话来拜托你就好了。我叫即麻,原来是在隔壁打酱油国生活……王都,也是第一次来。”

“……没听过。”沉黎毫无兴致地闭上了眼睛,“你的名字也好,你的国家也好。再说就算你真是晟颜的朋友,你也没什么证明的理由,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能把她近些年来出的所有本子的名字包括CP甚至剧透都能给你讲一遍。”即麻秒答。

沉黎:“……”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她这个兴趣爱好我想你的身份是没什么问题了……”不知为何,问题解决了他的心反而觉得更累了,“但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我为什么要帮你。”

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个子矮小的少女直接扑了上来扯住他解了一半的领带,比起领带勒紧脖子的窒息感,眼前少女像是火一样燃烧着的红色双眸更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必须,帮我。”她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自己,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很好,我感受到你那份决心了。”沉黎觉得头痛,“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从我家沙发上下来……或者是从我身上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少女没有对她刚才的实力行为表现出任何的羞愧,她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语气轻松自然得就像是在聊一件日常琐事一样:“我来到这里其实是为了找我哥哥……晟颜说你可以帮我。没想到你脸居然这么臭,明明晟颜人活泼又大方,你怎么这么有钱还这么小气啊?”

“啧,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就雇人把你撵出去。”

注意到沉黎面色不善了后少女稍微收敛了一点,她恍然大悟般地叫到:“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即麻,是来自隔壁打酱油国的咒术师……至于明天我也想好了,听说里吉街那边有许多情报贩子,人口流动也比较大。所以我想在那里会不会有我哥哥的信息之类的……”

沉黎皱眉,刚要开口说个不字。即麻便用行动证明了何为让一个人迅速闭嘴的有效方式,她抄起一旁的沙发垫子朝沉黎的脸上砸去,沉黎把垫子拿开,映入眼帘中的是即麻半是强硬半是坏笑的脸。

“你不去也得去,这是我的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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